清美启迪考研清华美院艺术史论系访谈在沙漠与绿洲之间_专业...






原标题:清美启迪考研 | 清华美院艺术史论系访谈:在沙漠与绿洲之间



近期推出的系列访谈,是艺术史论系四十年系庆活动的一部分。2020级、2021级本科生在夏季学期联络海外年轻系友,举办小型青年论坛,并将成果汇集成文。活动目的在于以下四方面:探路,了解国际学术前沿和留学申请技巧,为有志于此者提供经验;从游,老新学生传 带良性互动,让在校生获益良多;自省, 助同学明确在校期间的个人成长规划,乃至缓解个别人的焦虑迷茫;共建,汇集系友职业发展信息, 助系里反思人才培养和课程设置。系列活动让大家彼此熟悉,增进感情,延续文脉。

如果把人生流逝的每一秒都当成一抔沙,数十年的时间将可以具像成一片面积相当可观的沙漠。我们每个人都在伴着风沙而行,漫天黄沙将我们包围于混沌之中,形状各异的沙砾在记录光阴荏苒的同时将我们的如烟往事结晶。

我们向前走,寻找方向,寻找绿洲。饥渴交迫的旅人心中始终怀着一座“绿洲”,不论它是润泽或是干旱,巨尺还是弹丸,这片绿洲的景色、气息、生态——一切都是最契合我们所探求之处的模样。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艺术史论系就读的这些年里,或许有些人正开始意识到自己身处沙漠之中,或许有些人已经留下迈向绿洲的坚定足迹。他们在与风沙共舞的过程中,描绘着属于自己的绿洲。

有时和朋友聊起各自所学专业,到最后总会忍不住戏谑两句“我们专业就是培养艺术爱好”。高强度的背诵记忆和高浓度的知识摄取似乎是身为文科生不可或缺的本领,甚至被内化成一种独特的学习模式。而从高中升入大学,进入艺术史论专业后,很多同学都不免陷入一种不安与虚无交织而成的共鸣:“艺术史论系到底教给了我什么呢?”跟其他泛文科专业相比,我们几乎不进行测验、考试,没有令人头痛的数学类课程及考核,而这对刚从应试教育中走出来的学生来说需要时间去转变观念并逐渐适应。

“我觉得一个正常的中国人的发展——从高考出来的,基本上很少有机会在基本教育阶段对视觉图像的东西有太多了解,大部分都是文本性的。”

汪星宇在被问到史论专业的特别之处时提到,比起繁杂知识本身,在史论系的学习过程显得更加重要。它提供给学生多样的发展路径——并非要让人人都成为满腹经纶的艺术史学者,而是期望培养一种独特的文化气质,一种审美鉴赏的“软实力”。同时,史论系与清华的其它院系相比,显得更为轻松活泼,学生和老师之间可以建立起良好融洽的关系,这种关系很纯粹,能让人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中去,赋予自己积极的学术能量。

由于史论系每年招生人数有限,课堂规模较小,老师和同学们在参与课堂的过程中容易彼此熟悉,并产生深入的交流。史论系拥有着许多风格各异、所长不一的老师,幽默风趣的尚刚教授就是其中一位。尚老师深厚的学识和研究经验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洪杨提到,尚爷爷在指导她的毕业论文时说:

“做研究有三点,一个是材料的阅读,一个是材料的理解,还有一个是立论的勇气。前两者是与时俱进的,但是立论的勇气是与时俱退的。”

哪怕现在她已经不再进行史论研究相关的工作,她仍然觉得这句话非常适用。

在有趣的灵魂与广博的学问之外,史论系的老师还拥有着一颗育人成材的心。林子涵在回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老师时谈到陈池瑜教授,他说,陈老师虽然年事已高,但他旺盛的精力和对教学工作的投入让学生很是感动。陈老师刚出差归来,连家都来不及回,只是在办公室稍微休息就坚持来给大家上早上第一节课了,他的精神面貌让作为年轻人的同学们都非常惭愧。

很多同学可能会认为史论系的专业课安排过于紧凑且无法变通,但也正是独特的安排让同学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邓溪萌说,每天一起早起上课让舍友们的感情更加亲密。小规模的课堂和熟悉的同学也使课堂氛围活跃、轻松,在课堂上我们能够听到大家不同的认识。汪星宇回忆时说,“我是那种对感兴趣的东西喜欢发言的人,我们系有一些思辨性的小课,在阅读材料后公开发言讨论,没有什么顺序,就像聊天一样,感觉特别好。我当时挺充分地表达了自己,和同学们聊一些关于审美的话题,我觉得那种氛围挺融洽的。尤其出国以后更感受到有一个相同的文化语境并能够在其中交流、达成理解和共情是多么幸福。”

史论系包罗万象的课程拓展了视野,让我们得以

在更广阔的领域遨游;灵活的学习环境则为自主探索留下了空间,为兴趣的探索培养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林子涵提到,在本科阶段“很多时候觉得设置的课学的东西太多样,吸收了多少很难说。现在想想也 理,学得多才能在众多方向中选择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史论系学习与生活的经历,恰如我们在沙漠前行过程中紧握的那枚指南针,指针颤巍的摆动顺其自然地指引着我们走向了正确的道路。或许在某瞬间,我们在探索众多知识时灵光一现,就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点和未来方向。

而这恰恰可能是大多数史论人正在经历的过程。

最初选择专业时,邓溪萌对艺术并没有特殊的热爱,促使她来到史论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对清华大学的向往。经过四年的学习,邓溪萌觉得自己更适合从事偏实践类的事情,于是毕业后她选择了与本科联系密切且实际性更强的博物馆学继续深造。“现在看展、去博物馆、关注艺术热点已经成为了我长久的爱好。学了博物馆学之后,我对于博物馆的了解也不再浮于表面,我更加能够透过表面,触碰到它内在的组织结构。”

现就读于游戏设计专业的洪杨学姐也表达了类似的感受:“史论系的学习经历对我的游戏设计工作很重要。在搭建虚拟小世界的过程中,游戏内的文明,他们的语言、艺术、文化、社会结构,从形成原因、流变过程到最后的呈现,都需要尽可能合理,而这些经常能在史论研究中找到答案。”

艺术史论专业的影响是深远的,即使未来的我们不再从事与本专业直接相关的工作,在课堂上学会的感知能力、思考能力、分析能力也会一直伴随着我们前进。

我们本次采访的学长学姐们都有着海外求学的经历,在艺术史论的学习经历带来的助益 助他们与海外建立起了坚固的联系。

与外国美术、设计打交道是史论系学习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不少人因此对外来文化产生了兴趣,想在未来进行深入的研究。洪杨正是因为对神学与教堂音乐的兴趣,想到孕育这种文化的环境中进行深入学习而选择了前往海外深造。史论系的学术研究方法与体系启发着同学们探索自身与其的适配性,思考自己与海外不同的学术环境的可能性。

邓溪萌提到在这四年的学习中,为了完成作业,会检索、阅读大量的文献,极大提升了阅读能力,这恰好为她适应国外高阅读量的模式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此外,高年级的艺术理论课程也对她的留学产生了积极影响。林子涵提到系内的小组作业以及汇报,让自己的沟通与表达能力得到了训练,这种影响十分长远。汪星宇提到,“史论教给学生很敏锐的审美能力……每天上课看图、聊图的过程给了我一种很抽象的图像记忆,类似一种模糊的图谱,在我脑海里形成了一层底色。当我现在去跟视觉性的东西接触时,我会产生一套自己的审美,而且我对自己的审美很信任,因为它有一大片的视觉记忆和理论在支撑着它。这是一种软能力,它是一种潜在的东西。这很重要,也很有价值,也是我很感谢这个专业给我的东西。”

当我们在风沙中蓦然回望之时,也许会发现,那片凝结着我们迷茫困顿记忆的黄沙堆积而成的荒漠之上,水汽氤氲、绿意葱茏,而不远的前方,也是一幅相同的景色。我们其实就在绿洲之中,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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